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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评论|又一曲献给母亲黄河的时代颂歌——音乐诗剧《大河》众家谈

    作为文化和旅游部2022—2023年度“时代交响”创作扶持计划作品,由中国歌剧舞剧院推出的音乐诗剧    《大河》(交响乐版)10月5日在北京中山音乐堂首演,10月16日大剧场版在北京国测剧场试演,11月9日至11日将在四川泸州首演并开启全国巡演。


    该剧以诗人吉狄马加长诗《大河》为文本,由作曲家郭文景作曲,任冬生担任视觉总监,中国歌剧舞剧院导演吴庆东,指挥金刚,灯光设计刘传龙,服装设计阳东霖,造型设计孙艾娜以及邀请戏剧构作尹相涛,视频设计杨东亮为主创团队,集中国歌剧舞剧院歌剧团、舞剧团、交响乐团、民族乐团、舞美工作部五大业务团体合力呈现的一部史诗级音乐诗剧。该剧是中国歌剧舞剧院响应黄河流域生态保护与高质量发展这一国家战略的重要举措,力求以舞台艺术为载体,挖掘黄河文化蕴含的时代价值,用文艺的力量展现中华历史之美、山河之美、文化之美。  


交响乐版

大剧场版


 全剧釆用大型交响乐结构,加入部分民族特色乐器,融入声乐、朗诵等多种表现形式。音乐诗剧《大河》是对黄河文明和中华民族精神的深刻解读,该剧获得了热烈的反响,演出之后,在京举办了大型音乐诗剧《大河》的座谈会,参会的专家、代表对该剧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同时部分在京观看首演的文艺界代表也纷纷对该剧的成功首演从多个角度予以肯定,以下是部分专家代表的感言摘录,刊登出来以飨读者。

长诗《大河》作者吉狄马加
此诗创作于2017年底,2018年1月发表在《十月》杂志上。写黄河是我由来已久的心愿,作为诗人和一个文化理想的实践者,我有幸在三江源头工作过,也曾考察过黄河流域两岸的历史文化。写这首诗既是一种宿命,也是一项神圣的责任和使命。伟大的诗歌和音乐传统告诉我们,诗歌与音乐是密不可分的,诗歌的声音无疑是它最迷人的部分,而真正神奇的音乐其本质就是诗。在历史上已经有无数的诗人赞颂过黄河,许多作品已经被精典化,《黄河大合唱》就是二十世纪诗与音乐相结合的标志性作品,但对于今天以及未来的诗人和音乐家而言,黄河将永远是我们书写不尽的生命主题。长诗《大河》既是一个民族的心灵史和精神史,同时也是向养育了我们古老民族伟大文明之河的致敬!

音乐诗剧《大河》作曲郭文景
首先,《大河》的诗歌文本立意高远、意象万千,与我近年来的艺术追求非常契合,是触及灵魂的,给予我形而上思考的。所以写作音乐诗剧《大河》的过程非常顺利,创下了我写作速度最快的纪录。其次,去青藏高原和黄河源头的采风,壮丽的景象和高原的神奇色彩激发了我的想象;最后,伟大的河流,伟大的文明给了我的写作深厚的文化底蕴和坚实的立足之地。我希望音乐不仅仅是为了感动观众,更要在时间的纵深及物理的空间中给予更多的思考与想象,因此对音乐形式和表达、音乐语言的运用都做了不同于以往的尝试。特别是在作品中,民族音乐不是作为色彩的装饰,而是作为正式的成员加入交响乐团,竹笛、笙这些民族乐器,都以它们独特的音色为交响乐注入了生命力。这次与中国歌剧舞剧院的合作是愉快的,歌唱家和演奏家们都以积极主动、创造性的态度排练演唱演奏这部作品,使我在排练中一次次被他们的演唱和演奏所感动。这是一次难忘的合作。

评论家、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向云驹评论家、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向云驹
中国和它的母亲河一直在期待着当代文艺的有雄心的书写,毫无疑问音乐诗剧《大河》(交响乐版)就是这样的作品。由著名作曲家郭文景作曲的交响乐《大河》,是一次音乐与诗歌的融为一体的崭新创作。交响乐是一种国际性的艺术语言,它与吉狄马加长诗《大河》的融入式结合,契合了诗人“向世界说出黄河的名字”的宏愿。“音乐”“诗”“剧”三者的结构组合,使这个艺术版的《大河》成为一次激动人心的大河奔流。音乐诗剧,将长诗《大河》中的16个自然段落分为7个音乐篇章,每一乐章呈现一个音乐主题,其间穿插诗歌的文学段落。其音乐的旋律语言,既是全诗主题意象的音乐叙事和抒情,也承担一部分语言叙事的替代与转换,还在诗的语言出场时构成合唱、独唱音乐,以及诗语的背景音乐。这种混声和交响,产生一种新的艺术形式,使文学与音乐的结合出现1+1大于2的艺术效果。作品的诗性,一是表现在交响音乐的“音乐诗”传统,其抒情手段的全面调动,使音符的流动、旋律的流动、音程的模进、复调的推动与其象征和表征的大河的流淌浑然一体。二是表现在诗歌文学语言的直接出场,首尾街接,中段或为独唱歌词,或为合唱歌词,乃至高潮时节的男声无伴奏朗诵,将诗歌中最重要的语言、最华彩的诗意、最深邃的象征合盘托出,使音乐不离开诗,使诗成为作品的核心。作品的“戏剧性”,一在汉语新诗不拘韵律的特点却又入乐入歌,这种“散文”化的诗入词,产生了西方歌剧般的效果;二在音乐章节结构中由于不同的黄河流域、水域、地理、人文、风情的呈现,产生了音乐本身内在的张力、矛盾、冲突,形成了对比、紧张、转换的戏剧。

《北京青年报》资深记者伦兵
音乐诗剧《大河》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兴奋和振奋,音乐在民族与现代交响乐的创作手法上,声乐、民族器乐与交响乐队的配合都完美融合,达到了新的高度。开始的合唱很有意境,中间有力量感的合唱,特别是黄河纤夫的合唱等,多角度、多层面的意境营造,都能让观众很安静的倾听,作品的艺术表达非常丰富,可以说真正传递了属于当今时代的黄河精神。非常期待音乐诗剧《大河》推出大剧场版,营造更精彩的视觉盛宴,也希望交响乐版能够多演出,真正成为留得住的、代表民族形象的艺术精品。


中国音乐学院教授王宁
音乐诗剧《大河》让我听到了一个不一样的黄河。作品的立意、文化内涵、思维的表达方式,确实有很多与众不同的地方,与以往描写黄河、长江的音乐作品都有所不同。原诗词的文本在音乐中虽然用的不多,但依然能够凸显其文化的深度和厚度。整体来讲,作品给人以全新的面貌,有精致的设计,构思和布局巧妙新颖。特别是音乐中的一些戏剧化的语汇、及念白式的合唱等,尾声前的排箫独奏在结构设计和表现上也是一种精心的设计。希望作品常演常新,与更广大观众见面。


中国文联音乐艺术中心副主任、《人民音乐》杂志副主编张萌
这部作品的音乐和诗歌形成了一种思想上的呼应与碰撞。作曲家以交响性的思维与原诗对话。音乐自成一体,是诗化的、散状的结构,没有采用传统的起承转合结构,而是随着诗歌在空间、时间维度的延展,自始至终体现着一种“厚重感”,给人以丰富的听觉体验及无限的遐想空间。作品是开放式的,以当下的立场与古今中外对话,具有一种世界主义的意味。在细节上,民族乐器与交响乐队纵向化合出的复合音色非常有特色,特别是第五乐章竖琴与排箫的二重奏,营造了唯美的意境。作曲郭文景的创作充满张力与无限可能,非常期待作品大剧场版最终完整的呈现。


中国音乐学院教授邵恩

该作品不是将音乐与诗歌简单拼贴,而是用音乐的语言最大可能地诠释了诗歌,也体现了作曲家独特的见解,这是非常可贵的。其一,作品的每一个音符、每一个段落都是精华,是作曲家的艺术造诣发展到一定的高度后提炼出来的,材料的使用非常节省;其二,这部作品是一部颂歌,充满了对黄河的敬意和崇拜,是对中华民族战胜艰难险阻走到今天的赞美。作品有着可贵的整体构思。它摆脱了器乐与声乐之间为旋律伴奏的关系,具有真正的复调思维,是交响化的,加强了音乐的力量;其三,该作品把民族乐器当成乐队的一员,这些常规交响乐队中所没有的乐器加入,本身就丰富了交响乐的生命,引发我们在美学方面的思考。其四,这个作品虽然使用了很丰富的西方创作技法,但是音乐语言仍然是中国的,做到了洋为中用。非常令人佩服。


评论家、文化学者、中央民族大学教授敬文东

长诗《大河》是诗人吉狄马加的重要作品。以吉狄马加的长诗《大河》为文本、以舞台艺术为载体的音乐诗剧《大河》,则是音乐家郭文景的重要作品。音乐诗剧《大河》采用大型交响乐结构,融入声乐、戏剧、朗诵等多种表现形式,将长诗《大河》的内在精神展示得淋漓尽致。这部音乐诗剧分为《序曲》《水之源》《春之孕》《和之邦》等七个乐章,既遵循了长诗《大河》的内在脉络与文气,又照顾到了音乐诗剧自身的逻辑,酣畅淋漓中蕴含着内敛、含蓄的东方神韵,令在场的观众非常振奋。中华文明复兴这个伟大的主题,急需要众多类似的作品为之张灯结彩,为之摇旗呐喊。


评论家、诗人、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张清华

全景的视野,穿越时空的笔触,壮阔的意境,激扬的情怀;将万里长河的空间景象与五千年历史以及沿河各民族文化的丰富元素汇于一体,吉狄马加的长诗《大河》已成为壮歌中华文明、中华民族与中华精神的一曲赞歌,成为自《黄河大合唱》以来歌唱母亲河的又一壮美篇章。而交响乐《大河》以盛筵般的音乐结构与声音语言,成功地、生动而变化多端地实现了这一诗意的转化,不止场景宏大,气势夺人,而且显示了当代乐坛的中国气象与东方神韵。


诗人、评论家、《诗刊》副主编霍俊明

吉狄马加的长诗《大河》于2018年初在《十月》发表时我就在第一时间感受到这是当下中国长诗写作的重大收获,也是新时代背景下中华民族的颂歌和时代交响曲。没有真切的感受,没有深厚的中华民族文化的视野以及写作大格局,是写不出这样一部史诗性的作品的。《大河》已经超越语言、民族和国别在世界范围内产生了越来越广泛影响。蜚声中外的作曲家郭文景,更是调动了高超的音乐技艺并成功的构筑起了庄严宏阔的交响大厦,使诗和音乐真正成为了一个整体。如今,根据《大河》改编的诗歌音乐剧首演已经获得空前成功,这印证了诗歌与音乐一体这一伟大传统在当代的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诗歌也借助音乐形式在大众文化空间进一步得以推广。


作家、翻译家、首都师范大学教授刘文飞

在光未然和冼星海珠联璧合的《黄河大合唱》问世八十余年之后,又一对诗人和作曲家的完美搭档再度唱响面对黄河的壮阔颂歌。由著名作曲家郭文景根据著名诗人吉狄马加的长诗《大河》谱写的同名音乐诗剧,再现了长诗文本所蕴含的气势、力度和抒情性,同时也添加了更多的节奏、音部和转化,整部作品自始至终充盈着诗中言及的“赤裸的张力”。作为一部歌颂中华民族母亲河的作品,音乐诗剧《大河》从内容到形式都是极富民族色彩的,但与此同时,它又是高度国际化的,充满现代性,作为一位研究俄国文学和文化的学者,我在其中就依稀分辨出了帕斯捷尔纳克的深刻哲理和马雅可夫斯基的呐喊气度,以及肖斯塔科维奇的音乐力量和斯特拉文斯基的后现代调性。


中国作协军事文学委员会副主任、中国报纸副刊研究会副会长刘笑伟

一部振奋民族精神的史诗性作品

欣赏了音乐诗剧《大河》(交响乐版)之后,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静。我首先想到的是音乐史诗《黄河大合唱》。《黄河大合唱》的创作演出,正值中华民族面临深重危机,全民族抵御日本侵略者野蛮入侵的年代,作品如精神的火炬照亮了夜空,给人民以极大的精神鼓舞和激励。音乐诗剧《大河》(交响乐版)的创作演出,正值全国各族人民深刻领悟“两个确立”的决定性意义,在新时代踔厉奋发迈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新征程的历史时刻。时代需要艺术精品,文艺需要“高峰”之作。吉狄马加的诗作以黄河为抒情意象,寻觅中华民族精神的源头,探寻民族走向伟大复兴的精神密码,诗性与神性交织,民族性与世界性融合,气势磅礴,气象万千,气韵贯通,为音乐诗剧提供了绝佳的文本思路。音乐诗剧的七个交响乐章,如奔腾不息的黄河,气势恢宏,昂扬激荡,尽情抒写了中华民族母亲之河的荣光与梦想。著名作曲家郭文景在诗剧中倾注了真诚情感,进行了大胆的艺术创新。既有中国传统音乐的特质,又赋予作品以充分的现代性,有机融合民族器乐与交响乐,穿插戏剧、舞蹈、朗诵等多种表现形式,带有艺术的锐度和生命的温度,给读者以极大的情感共鸣。可以肯定地说,音乐诗剧《大河》(交响乐版)达到了思想性、艺术性、观赏性的有机统一,是一部坚定文化自信、展现黄河文化,体现时代价值、振奋民族精神的史诗性作品。


诗人、中国传媒大学教授陆健
音乐诗剧《大河》是一个深沉的存在。
在当今时代里聆听它,拥有它是奢侈的,然而却是必须的——当你观赏过之后就会有所感受。
音乐为谁而鸣?诗句镌刻在哪里?
吉狄马加的诗,郭文景作曲。八音齐鸣,10月5日晚,我在中山音乐堂的一个座位上。
时间被拉长。光未然、冼星海的《黄河大合唱》嘹亮于抗战时期民族危亡的特殊时刻。音乐诗剧《黄河》的吟唱、放歌从三江源一路传来,奔向东海。久远的声音,现实的声音。
小提琴协奏曲《梁祝》早已成为经典。《黄河大合唱》中的钢琴击打出血的燃烧,喷溅。《黄河》在中国交响乐的形式方面的探索需要更多的激情与手段。
一百多人的乐队、合唱队员居于灯光随剧情不断演变明暗的庄严舞台,仿佛一个民族在此一时刻的集合。
民族乐器的表现也相当突出,排箫的大段演奏如天籁之音,带着世界东方的生存诉求和代代绵延的审美取向。
我们看黄河,从涓涓细流到无穷澎湃。我们听黄河,像听前辈的叮咛听自己的心跳。
在世界形势严峻复杂的今天,疫情肆虐,经济建设困境与希望并存的今天,黄河是我们的命运之所在,力量之所在。


作家、中国作家协会社联部主任李晓东

散场后,走在秋深的中山公园里,似乎每一片树叶,都在吟唱着刚刚结束的旋律。我相信,每一位观众,即使象我一样对音乐几乎一窍不通的人,也会感受到绕梁三日不绝的境界。具有史诗意识、传承艾青诗歌风格的著名诗人吉狄马加的长篇诗作《大河》,一经发表便引起巨大反响。数年来,多位艺术家以不同形式通过电视台、电台、网络等,朗诵这首新诞生的经典。而中央歌剧舞剧院的音乐诗剧《大河》则以“融艺术”的全创新形质,全方位演绎了大河的神韵,让首都观众以交响乐、舞蹈、朗诵等相融合的全景式视听盛宴,沉浸式体味诗歌所传达的亘古不息的伟大民族精神和生态力量。不同于通常的诗歌,包括《黄河大合唱》一开头就直抒胸臆表达对母亲河的情感,《大河》通篇采取象征的写法。从未直写黄河流域的任何地名,而以时间、光等抽象的意象来传达出河流的意蕴。诗中同相致敬了《黄河大合唱》,表达中华民族抵抗外侮的艰难与荣光,但同样是比喻的、象征的,而非写实的。《大河》完全用诗的语言、形式、意象,并将现代派表现手法引入,因为唯其如此,才能高于一切具体之物,传达出对母亲河无以言表的情感。所以,诗人在诗的结尾时,终于喊出了那个伟大的名字。


《中国文艺家》杂志执行社长、总编辑、出品人,作家,评论家向阳

根据吉狄马加的长诗《大河》改写的同名交响诗剧,给人以大河奔泄,沃野千里的图腾祭祀的庄严与肃穆感,堪称一场思想,语言,音乐的诗歌交响曲。其意义不止于诗想与影乐的融文艺样本创举,也不止于是黄河根系文明的深度诗性传达,更是诗歌融文本呈现场景与融文艺方式应用的革命启示录。
全剧打通了诗与歌的本源连接,融汇了文学与艺术的节点,贯通音乐舞蹈诵唱符号,砌建出诗歌的复合文艺典范!
现代汉语诗歌的国际突围,必须跨越平面文本的一维写作,充分释放诗歌的融文艺多维呈现感,实现诗文本的思想力与呈现科技方式的表达力的融合,《大河》的完美艺术创意就是当代诗歌全元素融合的重构。


转载自:中国文艺家杂志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