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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舞蹈学院人文学院副院长、副教授 王欣——发言稿


中国歌剧舞剧院不仅仅属于中歌,更属于我们整个中国舞剧或者是整个中国艺术的盼望和达成,因为它不仅仅代表着在我们本土之内,在我们国内要把我们中国舞剧推向我们创作高峰,更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使命:我们把本民族的东西做好是不忘初心的话,那么我可能们要代表中国走向世界就是我们的牢记使命。所以我想中国歌剧舞剧院的使命就是“走出去”。今天我主要谈的就是中国舞剧或是中国形象、中国故事能够走出去的一些思考。

    中国歌剧舞剧院是一支国家级的院团,中国歌剧舞剧院义不容辞也坚定不移的承担起弘扬中国精神的重担,呈现出独具风格的国舞风范。比如说《孔子》构成了上下求索的求道之旅,展现了中国心系苍生、忧国忧民的精神,而涉及到战争与和平、苦难与梦想的主题,与中国倡导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倡议遥相呼应。孔子的智慧以及中国精神的精髓在日益复杂的当今世界上仍占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为世界献出了中国的智慧。比如说《昭君》,《昭君》赴美国东部巡演刻画了昭君在和亲过程中的无奈与苦楚、大义与勇气的等等情感,展现了大国情怀和家国情结,传递了天下合和的理念。

回溯60年的历程,中歌不可否认的是成就斐然,但到底如何成为具有世界性的舞蹈院团,我想中歌还在一个探索的路上。中国好故事就是中国的追求,但是当代社会不仅仅是民族的就是世界的,一部作品能够获得国际接受,需要具有超越民族的品质。中国当代学者王一川在他的中国故事“文化软实力”当中指出:讲好中国故事的六要素是——他者的眼光、普遍的尺度、本土的境遇、个体的体验、流行的风格和益处的媒介。其中他者的眼光、普遍的尺度就是强调要上升到时代、世界的高度。我想在我们现在看到的中国舞蹈、中国舞剧走向世界可能有两个大致的纬度。一种纬度是关于中国形象的展现,而对于中国舞剧的世界展现实际上它有的时候像一个秀,比如说我们现在看到一些旅游的一些大型的实景演出,这些声光电所有的剧场性的高科技手段的运用让我们产生了非常大的视觉盛宴,我想很多的中国故事就是在舞台上营造这种视觉盛宴,但是还远不如在实景演出当中,比如说在水幕上的投影、演员在倒置的情况下的一种行为那么的丰富。但同时这种展演却能够走向世界,向世界展示中国的一些形象,但这种形象是不是深入到了世界人民的心中去,就像我们去拉斯维加斯看一场演出一样,那些演出眼花缭乱,西方也给我们非常繁复的视觉盛宴,但是有多少你能够记在心里,最后最不过只给了它一个字“秀”。另外一种中国形象可能就是我们中国歌剧舞剧院或者是我们每一个中国舞蹈人心里想做到的,能到达到中国力量、中国影响力的舞剧。将这种价值观和对人类共同命运的关怀,这种价值观能够传递到世界上去,这代表了中国的形象。

最近几年韩国、印度的电影,不仅仅是一些风情的展演,更让我们感受到了那些国家在当代当下的社会当中进行的反思和做出的改变。所以那是属于世界的属于当代性的,我们的学科带头人许锐老师最近也做了很多项目与西方的交流与当代学者之间的交流后发现了一个共同的观点,当我们在谈芭蕾的时候往往是欧洲的主语权话语权,我们在谈现代的时候更多的是美国的主语权,我们唯一的发现我们能够达成共识的能够交流的就是在当代这个范畴之内,当代是一场开放的行动,它是一个全球在地化的每个人与之有份的中国可以深入参与在内的一种运动,或者是一种开放的境遇中去,所以我觉得当代是我们一个非常重要的把握的机遇。我们固然说民族的、传统的是我们的财宝我们的宝库,但是能够走向世界能够与当代有关,能够与世界有关的话,当代是我们中国的一个机会。我并不是说这些传统的现实的题材不能用当代去表现,而是因为我们没有完全去达成一个对当代的概念。也许舞台是很简约的,但是这种简约并不简单,我们那些豪华的舞美、声光电的东西给我们带来的是视觉的盛宴,但是它却失交了对于舞蹈本身和戏剧本身的这种价值观的传递。我们的舞者都是来自北京舞蹈学院中最顶尖的中国古典舞或者中国民间舞的一些舞者,他们身上的一些身体惯性包括我们编导身上都是传统的根深蒂固的身体习惯和思维的惯性,能不能够打破它们成为当代的一部分,歌剧舞剧院有这样的编导。例如编导佟睿睿,她的《朱鹮》、《记忆深处》。例如优秀的舞者唐诗逸,甚至现在在转型方面做得最成功的像王亚彬、华宵一这些,有非常根深蒂固的传统的对于舞蹈理念、身体习惯的舞者,他们不是不能做出改变,一旦他们的观念改变,他们的创作空间就非常大,那我们如何把现实和传统的体裁能够有一种当代性的观念去进行改变呢。我们知道,当代和经典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矛盾的,中歌的定位在于传统的、民族的优秀文化的经典剧目,那么经典本身的定义特征就是经得起不同时代重新审视和解读的。常读常新的当代性而非限定于过去时代的历史性或永恒不变的普遍性。对过去作品的当代解读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重塑或者创造经典,经典之所以成为经典,是因为在后世艺术家的创造性引用和回应中获得了当代性,题材并不是当代性的极限或是阻碍,经典是可以做任何当代性的改变,那么对中国形象如何走向世界,世界又是怎样接纳中国故事和中国形象的呢,我有这样一个思考,比如说《孔子》作为我们国家的形象推向世界,但是否是在中国力量在价值观上的推向呢,无疑“孔子”是对中国对世界非常有影响力的也较为有知名度的人物和思想,孔子代表了儒家所倡导的大同世界或者我们编一个《老子》,小国寡民的安居乐业的生活都在一定意义上表达了对美好生活的回归式的探索,表面上看这就是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关怀和方案,但是不容忽视的是我们要看到《孔子》究竟在西方的什么时代产生这样的影响呢,并不是当下,而是在18世纪启蒙运动的时候,西方人对于孔子和老子这些来自东方的学说做出了他们内部的关怀中逃离社会选择,这些都是浪漫主义的社会想象,有别于西方乌托邦构想朝向未来的思维逻辑,中国传统文化中关于完美的生活、完美世界的想象,习惯于指向过去,而作为人类命运体的关怀并不是指向过去而是当下,是一种立足当代性的思考。中国影响中国力量在中国当代性的语境中有两条可能性:当代政治的微观路径,现在有很多宏大主题非常大的题材的表达,反而我觉得是微观路径和感知纬度,强调情感体验和当代的审美体验,这种共情感可以与世界分享也可以与其他价值认同体系的建构进行连接,因此,中国形象的输出应当是立足本国的现在当下的实况,以小见大,落足于全人类关注的话题,反映的是人类和世界共同的精神思想情感,这也许就是我对中国舞剧的一些形象,中国故事能走出世界,与世界建立起这样的一个联系,推向我们价值观的输出的一个思考。